Blau Bruni

欢迎亲爱的陌生人小姐or先生;D

节妇吟

这是一篇节妇吟的扩写,希望大家多提点建议哦: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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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开成三年的一个秋天,在皇宫林苑外的高楼上。
  面向南方的窗敞开着,窗外是精心雕琢的栏杆,窗户很大,月光从窗户穿过映在了窗前的软垫上,软垫旁是一张矮桌,上放着一鼎香炉和一只烛台,灭的。房间很整洁,所有物品都规规矩矩的摆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
  背光的地方则是暗红的,梁上挂着的绸缎是前些天刚取来的,没了光现在也显不出本色来。月光直直的照下来,没有给墙后半点,那里黑的令人窒息,像是要把人吸进去。空气是静止的,如松脂般粘稠。
  窗外是大片的园林,地上满是枯黄的落叶,远处是灯火通明的皇宫,那里的灯火日复一日的亮着,仿佛见证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让人心虚,是谁在这灯火下将匕首划过别人的颈脖,又是谁在这灯火下进行着权钱的交易,是谁在这灯火下商谋着不为人知的计划,又是谁在这灯火下默默的哭泣,远处的光点像是一只只眼睛,窥视着人们的行动... ...
  窗下坐着位二十上下的姑娘,脸上并没有上妆,长发披散在身后,如瀑般顺着脊背流下来,随着轻微的呼吸上下浮动着,女子身着素色襦裙,身后一条淡蓝披帛,双眼呆呆的望向远处,手边是早已风干了的毛笔和洁白的宣纸。
  七日前,傍晚时分,府上收到了一封来信,是男主人的好友送来的,却不着为何传到了她的手里,此时男主人应该带着军队手持长戟在宫中巡逻去了,手中的信沉甸甸的,望向远处宫墙间一串串灯火快速的移动着,那一串在皇帝寝宫外巡逻的便是男主人所带的人马。这样想着,慢慢拆开了信封,信里没有优美的诗句和华丽的辞藻,平淡却有使人印象深刻,像是个男人在缓缓倾诉着,短短几字却让人难以忘记。信里还有一块手帕,手帕里包着两颗浑圆的珍珠,在灯火的照耀下散发着瓷白的光泽。
  突如其来的信件让她不知道如何处理,只好先收下来,夜里她辗转反侧,开始思考,慢慢回想着这天发生的一切,一边品味着那首诗,想起了曾经与这人见面时的情景,又想起了还在巡夜的丈夫,心里不免有些心慌,回想起了当年着他立下的海誓山盟,忽的从床上坐起,推开窗,眺望着远处的宫殿,以往美丽的灯光现在在她的眼里像是她丈夫的眼睛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她。
  一夜未眠,清晨,侍女进入房中,只见她怔怔的坐在窗前手中紧紧攥着一支毛笔,砚台里的墨已经干了,不知是否写下了什么,侍女将饭菜留下后便退下了。当她再次走出门已是正午,脸色苍白,不施粉黛,身着大红罗襦裙,带间的流苏上系着两颗温润的珍珠。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在院中游荡着,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样,夜晚又静坐在窗边,在黑暗中眺望着远处的皇宫,一串串灯火在夜里攒动着让她愈加的心虚,这衣间的珍珠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
  忽的一阵清风拂过女子的脸庞,粘稠的空气被吹得搅动了起来,这风就像丈夫有力的双手一般,鼓励着她做出选择。她想开了,女子的眼里再一次充满了光泽,她快速地将桌上的珍珠从流苏上摘了下来,用手帕包好,略显慌乱的将毛笔沾湿,提笔在洁白的宣纸上留下了娟秀的字体: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何不相逢未嫁时。”
  将笔挂回架子上,又仔细看了看信的内容,确认无误后将手帕连着信一同放入了信封。
  垂下眼眸,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喃喃道:“为什么不早日让我遇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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